仅凭这一点,海澜就打心眼里佩服君缨。
因为,哪怕她扪心自问,也不可能做得比君缨更好了。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心思的。
总有那么些人,打着为家族好、为家主好的旗号,仗着君缨的豁达宽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君缨的底线。
这某些人,在这里就特指君绫。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海澜很难想象,像君缨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对一个人厌恶到忍不住背地里口出恶言的地步。
若说一开始将君绫作为那千金买马骨中的马骨,君缨对君绫还有几分愧疚,一心想着给君绫一个善终的话。
到后来,君缨再看君绫,就纯粹是持刀者看一把锋利但不太好用的刀了。
既然是一把刀,用刀的人自然就有刀折的准备。特别是这刀不大听话的时候,就更容易残损了。
更可笑君绫却毫不自知,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冥顽不灵!
眼见君绫神色倨傲,颇有不服,君纾叹了一声,道:“方才大长老问我二人的问题,我也想问问大长老。大长老如此作为,罔顾家主之命,可对得起家主的厚恩?”
君缨上战场之前就特意嘱咐过,战场刀剑无眼,若是她有什么闪失,让君氏上下全力辅助妖帝。
如今君绫的作为,哪里是忠心家主的样子呢?
但君绫却振振有词,“家主前脚才下了这道命令,后脚就重伤失踪,妖帝成了最大的获益者。你们敢说,这其中没有妖帝的手笔吗?”
君纾哑然,海澜却毫不迟疑地说:“我敢!”
且不说她对元蓁很有信心,就算此事没有元蓁插手,她也会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两个字的。
她可没有君纾的那份厚道,只要能打击君绫的,没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没什么誓是她不敢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