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宋筠在取得皇位前,没有表露出对《玄帖》的憎恶?如今,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张口接了一块柳时易递来的苹果,没尝出甜味,反倒尝出了苦涩。
自己一心一意辅佐宋筠,却落得这般下场,心里怎能平衡......明明自己才是救宋筠出水火的人。宋筠不仅未感恩戴德,还夺人未婚妻,损人家族荣誉,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越想越不是滋味,当柳时易问起老酌的事时,徐茗衍冷哼:“师兄觉得,小弟会跟一个莽夫置气,故意阴他?”
柳时易笑笑,察觉出此事比预计的棘手,便也没有对峙下去,只安抚了几句,让他先行歇下。
等屋里只剩下徐茗衍一人,他靠在床边,眉眼间氤氲云翳,左眼上方痛感依然
,心中郁结难除,他拿起炕几上的茶盏,抛掷在地。
茶盏应声而碎,伴随着碎裂的,或许还有兄弟情。
“叩叩叩。”
门外传来叩门声,徐茗衍以为是太医过来送药,身子一斜,“进。”
“咯吱。”
房门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推开,紧接着,一抹倩影走了进来,揪着腰间的络子流苏,慢慢靠近软塌,“请国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