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执行起来也有些难度,加上京城离府邸还有一段距离。
想着想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每日她就蹲着下人的闲聊,欲从他们口中得到有关萧琨玉的消息。
可是……
还是太少了阿。
夜里也不知偷偷抹了几次眼泪,终于在某日,祖父允许她可以到府邸周边逛逛了。
她一时激动在榻上打滚了好一番,又下榻坐在铜镜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最后她摸了摸头上的银簪,看着镜中的自己,傻傻一笑。
只是在她还没趁机往京城方向走,前方就给一辆偌大的马车挡了道。
那马车前撒了一地的狼藉,蔬菜、筐子遍布,还有几个人俯首跪在地上,抖着身子。
站在马车前的人一身宫中侍卫的着装,握着挂在腰侧的剑柄,一脸杀意。
而令周遭气氛骤然凝结的主人,似正坐在马车中。
那车帘轻轻晃着,时不时露出一点衣角。
白纤赶时间,也就没有多在意,正准备绕过去,就听到一声——
“拖下去吧。”
刹那她像是那遽然结冰的湖面,完全定在原地。
那车帘又被风吹起,男人坐在里面,垂着眼,脸上神情不明,只清晰看见那手指骨白得分明。
然那车帘被马夫慢慢掀开,男人不疾不徐从里走出来,至地。
那求饶的几个人连哀叫到吼,也没能喊回自己这条命。
周围一瞬变得嘈杂起来。
白纤定定看着他,在他下马车的那一刻,有陌生的感觉扑上来,令想上去同他相见的念头稍稍压了下去。
他变了。
变得好深沉,浑身周遭都带着一股阴郁之色,让人不敢上前,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