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下意识缩了一下,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去。
赵槃总是不自觉地这么牵着她的手。
十指连心,每当他这么扣着她的时候,赵槃才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阿弗的人生就像一只风筝,只要他一直牵着她,风筝的线就永远握在他手里,不用担心某一天她会忽然消失。
其实赵槃昨晚就想来看她,只不过碍着皇室的规矩不好前来。
他自幼就被立为储君,须得时刻自持压制,常人的七情六欲他总是更淡漠些。
即便阿弗是他在意的人,他也不会为了她破了规矩和底线。
浅眠了半宿,今晨不到寅时赵槃就醒了。
临行前,他淡淡着人换下了镶黄边的长袍,故而穿了身素净的玄衣。
阿弗就是这样,见他身上带着代表皇室的明黄,便畏畏缩缩地躲在暗处,像根含羞草似的不敢亲近他。
今日,姑娘淡淡的不安和忸怩都写在脸上。赵槃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几日确实有点疏离她了。
这几日大理寺那边案牍繁重,他杀了一批穷凶极恶的谋逆者。手上日日沾着鲜血,他顾念着姑娘性子软又胆小,便忍着少见了她几次。
这几日要多陪陪她。
赵槃若有所思地想着。
阿弗却不知道男子细腻的感情变化。两人并肩而行,她被他微茧的手握着,觉得有点膈应,想挣却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