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哦了一声,笑吟吟地说,“老奴有个小孙子,今年也十七了,正跟姑娘一般大的年纪。每天都特别用功,写的好像也是这些弯弯绕哦。”

阿弗心念一动,暗想刘嬷嬷已到暮年,自己有朝一日若是从这里逃出去,一定要先安顿好刘嬷嬷。若是叫自己的事连累到她,那可真就是大罪过了。

刘嬷嬷走后,阿弗把银票和沈婵给的地图藏到了床榻下面,在上面盖了层黑布。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甚放心。

万一赵槃叫人清扫房室,那岂不就一下子露馅了?

然事实证明,她这种担心有一丢丢多余。

自从那日的事之后,赵槃就再也没有再来过别院。

虽然沁月说赵槃曾在她昏迷时来过,但她醒来后,就没见过那男人的影子了。

阿弗再次陷入了失宠风波,成为别院下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毕竟外室就是玩腻了的花瓶,太子殿下就要定亲了,当然不能时时光顾别院。

更何况,阿弗居然敢当着太子的面私会外男,失宠也是咎由自取。

几日来,别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死寂沉默,只有朱漆门深深紧闭着。

阿弗浑然不在意,每日除了喝药睡觉,便是点灯熬油地习文认字。

沁月和银筝每每看见她用秃的毛笔字总要叹息,这些日来,姑娘既不问太子,也不想出去,却每日废寝忘食地读书,难道转行想去考状元不成?

阿弗听了沁月一两回劝,便打趣地说,“有何不可?若是把我的名字报上去,我苦学个三五载,还真没准拿到个功名。”

沁月吓得脸色发青,吐了吐舌头,“姑娘可别乱说话了。自古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的?您还是赶紧跟殿下道个歉服个软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