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是个男人,保护不了女人也罢,居然还要女人照顾。

可他又实在耐不住喉间的干渴,仿佛喝不到这一口水,就快要渴死了一样。

阿弗,日后,等我们逃出去,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放心。

景峻烦躁不安地靠在小丘上,望着四周的荒山野林,又觉得锦衣卫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寻到他们吧?

那些人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他长叹了一声,怀着点松懈的心思,缓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然而他想错了。锦衣卫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要快,甚至是快到令人恐怖。

景峻正揉着自己酸痛的脚踝,蓦地脖间一凉,一把淬着寒芒的绣春刀蓦然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唔!”他被刀背抵住了嘴。

来人俯身蹲下,将刀紧了紧,“你要是敢吱一声,这刀认血不认人。”

景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面色倏地狰狞,差点被吓昏过去。

站在他背后的人看不清样子,只知道身形很高大,投下的影子浓黑又修长,穿着双绣着冷硬飞云纹的皂靴。

景峻泪意横流地捂住嘴巴。

那人粗着嗓子问,“你就是那书生?我问你,那边小溪边的姑娘,要去哪?”

景峻欲嚎啕大哭,可又偏生像个哑巴,逼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不说话,立刻杀了你。”那人冷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