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背叛她啊……”景峻的脖间已经被剌出了一刀小口,只待那人稍稍再用力,立即血喷而死。但他仍挺着脖子质问,“你们欺负一个文弱书生,算什么好汉?你们……”

“嘘!轻声!”那人冷笑着,“好,看来,你的意思,就是不说喽?”

说着下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白光一闪就要朝着脖子斩落。

“不要——!”景峻畏惧地捂住脑袋,满面痛苦,“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但你们不能伤害她啊……”

景峻此刻心中万般地煎熬,在扬州,他已经被人威胁着背叛阿弗一次了。

如果这回重蹈覆辙,她永远不会再原谅他。

那人厉声催促道:“快点。”

景峻泪眼哗啦地说,“她……她要到江滩上去,见、见一个朋友。”

“江滩?”那锦衣卫冷冷问,“是真话吗?”

景峻抹着泪水点头。

那锦衣卫听了这句话才收了刀,缓缓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既然是江滩,那就跑不了了。你把眼泪擦干,引着她去吧。”

景峻忙不迭地欲从锦衣卫长刀下爬开,那人的刀却寒森森地倏然落了下来,正好斩在了手指缝间。

那锦衣卫提醒道:“记住,若是中途嘴不严实……锦衣卫斩你比斩鸡还简单!”

……

卫存从景峻那拿了消息,直接向太子回了命。

太子临于光线黑白交界之处,神色平静得可怕。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瓷瓶。——这瓷瓶,是宋机送沈婵身上捡到的,阿弗给他下了迷香,应该就是这里面的东西。

是天晕散。本是药性极强的迷香,只是使用者用量过小,导致应有的效果没怎么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