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懂,就不会这般遗世独立地站在风口中了。

阿弗气息略略沉闷。

她是跟了辅国公府的私塾老师学了不少书,但时间尚短,一本论语也还没读完。

不像他,随口说个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阿弗反问他,“殿下既然什么都懂,那就放我走吧。”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分开了彼此不是更舒坦?

赵槃低嗤一声,“阿弗,你还讲理吗?这里是你家,我困在你家走不了,论情论理,这话都该我说才对。”

阿弗抿紧唇线又开始生气。……这人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

她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么在我家,是不是事事都该听我的?”

赵槃眼也不眨,“你想怎么样?”

阿弗道,“分房。晚上咱们分房睡。”

他摇头拒绝,“不行。”又随口拈了个理由,“你那卧房只有一间。难道又要我睡桌子?”

阿弗皱眉。

他之前又不是没睡过桌子。她刚把他救回来那会儿,就是用两张桌子给他拼的床,他足足睡了一个多月,这会儿却又来推三阻四。

赵槃神色有点无奈,“阿弗,好歹我也是个太子。”

阿弗跟他商量,“殿下不愿意睡桌子,我睡也可以的。反正咱们之前也是这样的,睡桌子也很舒服的。”

“不舒服。”他驳回。

阿弗气闷不接话茬儿。

他让步道,“同处一室……我可以答应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