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世她一心爱着赵槃,眼里容不得别的女人,即便是比她身份高贵的卫长公主也不行。
然今世真做了太子妃,反倒想开了。
妾,赵槃自己纳不纳是一回事,可若真一个没有,外人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外室上位还善妒。
阿弗长长叹了口气。
幸亏她今生对赵槃没什么感情了。否则亲手给自己的夫君纳妾,心该有多痛。
一年,她只需忍过一年。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阿弗扬了扬手,道,“把藕心带过来见我。”
她其实仍然没想好,只是想先和藕心谈谈。
半晌,藕心恭眉顺目地跪在阿弗面前,端端正正地给阿弗行了个礼。
阿弗睨着她,手里翻着她的身契。
嗯,年虽不大,正当青春。
阿弗清了清嗓子,试探道,“藕心,城外庄子里缺人手,我见你聪明伶俐,便指你去了。明日,你便收拾收拾启程吧。”
藕心蓦然睁大眼睛。
“太子妃!”她哭着,不肯,“奴婢没做错什么!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啊!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殿下和太子妃!”
阿弗缄默不言。
能离开东宫有什么不好?她做梦都想。
“不想走?”阿弗的语气平淡,却又夹枪带棒,“那你今早是意图攀龙附凤,觊觎着太子呢?”
阿弗装出一副主人的仪态来,责备的话说得略有点生硬。
藕心倒也没隐瞒。
她哭泣着说,“太子妃娘娘,您是个善人儿。奴婢是真心爱慕太子殿下的,不求其他,只愿服侍身边便是毕生荣幸了。万望您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