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微微一笑, 不冷不热地提醒他,“殿下, 我已经是你的太子妃了。”
赵槃双唇微微地张了张,欲言又止。
“哦。”半晌, 他终是扶了扶额,“是我忘了。”
阿弗点点头。
赵槃双眼空洞地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提起马缰。
这次真的要走了。
“我记得你答应过给我描一幅丹青,”他最后说,“那日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我回来会管你要。”
阿弗眉毛不自觉地拢到一起。
丹青?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怎么还能记得?
她欲分辩两句,却见赵槃提气纵马, 清啸一声, 已消失在漫天的雨色中。
……
赵槃这一走就是五六日,到了约定回来的那一天, 仍然音信全无。
阿弗知道他这一去兹事体大,为的是兵权和传位的大事,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来的。
然而圣上病情反复,各界藩王势力蠢蠢欲动, 大有趁火打劫之意。
几日来, 大街小巷都甚是混乱, 常常有不明兵将经过, 烧杀抢掠,打死打伤百姓,弄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好在把守京城的还有晋王一支,稳定百官,统领着自卫军,防范外界势力逼入京城。
阿弗留在东宫中,日日大门紧闭,只觉得身子一日懒似一日。
她本以为是春困秋乏,却没想到葵水也比往常晚了好几日。
这不禁让她有点淡淡的忧心。
阿弗叫来了银筝,叫她秘密帮自己请个大夫。
那大夫是位妇科圣手,郑重其事地号过脉后,眼前一亮,拱手道了句“恭喜太子妃”。
阿弗听罢,差点直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