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明白,那样严重的剑伤,岂是她几句道歉就能平复的。

可是她还跟以前一样,见了他就浑身紧张口舌发颤,如今嗓子还哽咽着,更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赵槃神色未动,忽然叫住她,“阿弗。”

阿弗蓦然住了嘴。

“不要跟我说这些。”他眼色寡淡,却蕴含着如水的温柔,“你知道,我不愿听的。”

早在长剑入怀的那一刹那,他就意识到,即便她要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昏迷了这些天,这个念头越发得清晰。

□□这种东西,说不得,推不掉,像是一阵漩涡,卷上了谁,谁就逃不脱了。

阿弗深深地埋在赵槃的怀里。

他不在的这些天,她真的很无助,甚至连做自己都不会了。现在他醒了,好像久久氤氲在心头的阴云一时间烟消云散了。

这种感觉很好。

岂止是赵槃回来了,那个熟悉的自己,也跟着回来了。

“我知道了。”阿弗咬着嘴唇,才使自己渐渐停住了哽咽,“以后我不说了。”

赵槃垂眸抚了抚她的发。隔了良久,他才忆起这一切的伤痛源头。

他这次没有选择隐晦,而是照直地问她,“阿弗,你就那么想走吗?”

阿弗蓦然一愣。

赵槃见她浑圆的眼睛像是沾满雾气似的,不由得心里又软了一下。

他那只能活动的手托了托她的脸,重复了一遍,“我是说,跟着我是不是叫你很痛苦?”

——她那日歇斯底里跟他说的那番话,饶是昏迷了许久,他还是记忆深刻。

阿弗连眨了眨眼睛,脸上又红又白地变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