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槃浑不在意,这般盛誉,她早就给过他。

“我不是给了你许多书吗?多看看吧,够消磨时间的。也够你想想用什么别的新词儿来泄愤。”

他微微遗憾地说,“无法无天,我有点听腻了。”

赵槃平淡时好对付,怒时也是脆弱的,她就怕他这么不疼不痒地跟她坐而论道。

阿弗牙根痒痒,找不出词,索性不找了。

她伸出手来,朝他手背上的软肤就是一拧。

赵槃垂眸,放任她拧了半天,才轻轻反掌掐住了她的虎口。

“行,敢跟我动手了?”

她不日前才刚刚刺过他一剑,如今又这么不遗余力地拧他,算不算某种程度上谋害亲夫?

阿弗被他掐得虎口略略酸痛,才只得松了手。

赵槃手背上染了一片红印。

阿弗的手被他攥在手里,无法动弹,只得继续逞口舌之威,“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到底谁欺负谁,”赵槃眉宇有沉思之色,“阿弗,我的伤可才刚好。你怎么就忍心?”

她那日明明还在他床边哭得那般伤心,如今就狠下手劲儿来拧他?

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两人距离不过寸余,阿弗怕他又要来欺负自己,便软下口气,“殿下,我不敢了,你放开我吧。”

赵槃轻轻哦了一声,“真不敢还是假不敢?”

自然是假的。

阿弗道,“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