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槃点点头。

他一扬唇角,“听银筝说,你很想我?”

阿弗心中火大,就知道银筝这丫头会乱说。

“没有?”他见她迟疑,挑了挑眉。

阿弗只好违心说,“有是有的,不过就一点点。”

他笑了,笑容也似染了日光。

赵槃跟她解释,“还是淮南王的事。人虽死了,底下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却没清除掉。淮南王是皇后同党,我怕那些人又盯上你,才把你送到这儿。你这惹祸精不在京城,我也能放开手脚些。”

阿弗眼中泛着雪亮的光,“殿下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腹中你的孩儿?”

他轻啄了下她的唇,“自然是为你的。”顿一顿,“什么叫腹中我的孩儿?就不是你的孩儿吗?”

阿弗推开他,“……所以你就把我送到这不见人的地儿来?还收走我的船,是几个意思?”

赵槃若有所思,“没什么意思。”

他抚着她鼻峰的曲线,“笼子开着,还能叫养金丝雀吗?”

阿弗气崩。

她真是后悔啊,那日在皇城里她乖乖跟他回去就算了,干嘛要说那么多没用的话,还不疼不痒地刺了他一剑,着实是打草惊蛇了。

他现在可能打起万分精神看着她了。

“怎么,生气了?”赵槃侧目瞟了一眼她,把她的下巴擒回来,温柔地摩挲着,“你好像说过,我只不过是仗着权势才拘着你的?既然如此,我不妨好好利用利用‘权势’。”

他贴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骨上,“反正你也没办法,是吧?”

阿弗浑身炸毛,挣扎着就撑开他。

关禁闭思过,关禁闭思过……他说起来那般谑然,原来竟是真的?

阿弗对于他这般行为早已词穷,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只把以前的那句话又翻了出来,“你真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