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娘去,青儿现在很能干的,我们吃简单些就是了。”板儿说道。
“再看看吧,你娘未必乐意去呢,她今儿可是乐的合不拢嘴。”
说起酱菜的事,板儿也笑了起来,“姥姥做的,就是好吃。”
酸萝卜倒是腌的快,几日就能好,小鱼仔要腌上半个月才得。刘氏还是跟着王狗儿去了小东山,家里的酸萝卜腌得了,如果再放下去,便不脆爽了。
贾茁和青儿商量了一下,干脆自己去,姥姥自然不让,板儿听了也不肯的。最后还是板儿请了一天假,带上两个妹妹一起,这才去了码头。
这一回只有一坛子酸萝卜,雇了辆驴车送到码头。等卖空了只剩一只大坛子,他们便没有坐车,板儿背着空坛子,和两个妹妹往家走。
“板儿哥,你在学堂里,和同学相处的还好吗?”贾茁终于找到机会,问了板儿。
“挺好的。”不管问学堂的什么事,板儿都说好,以前贾茁没怀疑过,这会儿却不肯相信了。
“那上回,你长衫后头,怎么会有半只脚印,别跟我说和同学闹着玩,再闹着玩,也没有上脚蹬的。”同学们玩闹,最多推掇几下,互相捶几拳,哪有用脚踢的,明明白白就是打架了。
“你放心,他们哪里打得过我,一群城里小孩,只怕长这么大,都没拎过二两重的东西。”板儿笑笑,知道瞒不过她,却仍轻描淡写道。
“夫子就不管吗?”贾茁在另一个时空里,上了十几年的学,如何不知,这可不是光打架的事。
合起伙来捉弄一个人,对心理伤害是非常大的。而且捉弄人的事,防不胜防,也许不会把你怎么样,却能让你难堪的抬不起头来。对十几岁年纪的少年来说,丢面子难堪,甚至比被人打一顿还要难以接受。
“夫子……他不爱管这些事。”板儿苦笑,学堂里的夫子个个眼高于顶,哪个不是看人下菜。虽然他念书很刻苦努力,但是贫家的子弟个个都刻苦努力,并不显得他很特别。
富户人家的子弟就爱捉弄贫家子弟和新来的,大多是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等他们腻了,也就罢了。
偏板儿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他们敢欺负,他就敢反抗。私下里打架,板儿一个人能打他们好几个。毕竟是种过田吃过苦,干过体力活的,拳拳到肉,打得他们是哭爹喊娘。
板儿打人还有一个特点,从不打人的脸,都往这些人的肚子上招呼。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实则疼得要人命。这些人被他打的怕了,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是从他们的眼神里,板儿看的出来,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