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敛领路,两人没走多久就回了容因的寝殿。房间里亮着小灯,泛黄的灯光充盈着整个房间,小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瓷碗,小瓷碗下面有保温器正在孜孜不倦地运作,白色的热气冉冉上升,甜香气息随之而来。

容因吸吸鼻子,欢欣地说:“好香,肯定很好吃!”

傅敛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容因片刻,确认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从他身后绕到前方,关掉保温器,试了试甜汤的温度没问题,递给容因:“殿下尝尝吧。”

容因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评价道:“好喝,但我觉得还可以再甜一点。”

傅敛说:“好,下次再多放一点蜂蜜。”

容因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又受了惊吓,泡完澡整个人疲惫得不行,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好像格外困一点,是太累了吗……

毛绒地毯发出沙沙的细响,傅敛熟门熟路地推开房门,调低了小夜灯的亮度,把加湿器开大了一点,又替容因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好。

“怎么总是喜欢踢被子,总也说不听,生病了不难受吗。”柔软的床榻被坐得微微下陷,傅敛嗓音低沉,缓慢地说,“殿下今天去找谢怀铮了吗。”

虽是疑问句,却用的肯定的口吻,傅敛的语气中听不出别的情绪,像单纯地叙述:“他在殿下心里好像很重要,是不是?”

傅敛垂眸看向睡得无知无觉的容因,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侧脸,温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忘记殿下睡着了,抱歉。”

他俯身深深地吻住容因的唇,撬开他的齿关,舌头灵活地滑进去,牙齿微微用力,在绯红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