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朝渊重新带上床,那人温热的气息欺过来,将他圈在怀中,唇瓣贴在他后颈轻轻蹭了蹭。那一瞬间谢朝泠却仿佛生出种错觉,自己似被这人叼住脖子,随时可能被他一口咬下丢了性命。
怪哉。
后半夜谢朝泠被谢朝渊圈在怀中,轻易不能动,心知自己再没可能出去了,只能作罢,迷迷糊糊睡去前,他想着,还是明日再找机会吧。
但第二日清早,谢朝渊便说要回去,叫人收拾起东西。
“殿下果真待烦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在这里玩。”谢朝泠不动声色问他。
谢朝渊叫人伺候自己更衣,淡道:“没什么意思,皇叔叫来的人太多,本王不耐烦应付他们。”
谢朝泠走上前,帮他系腰带,一句话未再说。
谢朝渊去与谢奉玨告辞,谢朝泠先上车等,已无可能在一堆人眼皮子下单独离开,他便不再多想,靠进车中闭目假寐。
谢朝渊很快回来,听到他上车的动静,谢朝泠睁眼觑过去,谢朝渊从他皇叔那里拿了些点心来,吩咐人装盘送进车中,亲手喂给谢朝泠吃。
“牛乳蜜豆果子,好吃吗?”
谢朝泠嚼了几口,觉着这点心味道确实不错,他以前好似也吃过,点点头:“再给我一个。”
谢朝渊笑了笑,继续给他喂。
先前他从谢奉玨那里出来,谢奉玨特地让他带上这个,说这种果子只有他府里的厨娘会做,让谢朝渊尝尝。
谢朝泠这神态,分明是喜欢的。
又过了几日,太后在宫里办了场家宴,宣了一众皇子皇女进宫。
谢朝渊去得晚,刚请过安起身,就发现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太后的那个侄孙女,正言笑晏晏地坐在太后身侧,在谢朝渊抬眸时羞涩转开目光。
这小娘子时常进宫来看赵太后,倒也不陌生,但今次是家宴,她却是唯一个外人。
“婉娘昨日进宫来看我,我便留了她在宫里住一晚,都是自家人,你们也都认识,不需要那些避讳,都坐吧。”太后笑着示意。
众人坐下,有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谢朝渊不以为意,自若用起点心。
说了没几句太后便提起了谢朝浍和谢朝淇两个的婚事:“朝浍和朝淇的事已经定下了,你们父皇令了礼部上紧操办,估摸着明年春日就能将事情办了,这样也好,你俩年岁都不小了,也是该早些大婚,早日开枝散叶。”
说是这么说,太后语气不咸不淡的,这两门婚事显然并非她乐见,但乾明帝主意已定,她亦不能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