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听咣啷一声,凌意身体急剧后仰,后脑在冰凉的墙面磕出重重的响动,手中的钥匙也被打飞在地。
“嘶——!”
杨斌伸手一抹,掌心满是鲜血,顷刻间勃然大怒。
“妈的,竟敢跟老子动手。”
还没从前一次撞击中缓过来,凌意的头发就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整个身体猝不及防地被拽倒在地。
杨斌把人往地板上一拖一甩,分开双腿凶猛地骑上去,手指将他下巴掐得凹陷:“下这么重的手,你他妈的傍上了厉醒川,是不是就想置我于死地?!”
暴戾的视线如刀锋划来,凌意来不及恐惧或者厌恶。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不能跟他周旋,必须赶紧摆脱他的纠缠逃出去。他强忍下后脑的锐痛跟眩晕的感觉,就着这个仰躺的姿势往前够,双膝奋力一屈,两只手同时推开身上的人,奔向门口拼命向下压门上的锁。
这下彻底激怒了杨斌。
他可以忍受凌意对他冷淡,甚至可以忍受凌意在外面跟别人好,就是不能忍受凌意千方百计要从他身边逃走。一想到要不是今天来得及时,恐怕凌意已经带着证件跟行李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他就禁不住怒火中烧!
就在凌意即将要拉开门的那一刹那,脖子被人从后面用肘死死勒住,霎时便身体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倒向地面。
门其实已经开了。
盛怒间杨斌不及细想,单腿屈膝往下用力一跪,全身重量通通压到凌意脆弱的胃上,同时双手并用解自己的皮带。
“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看你还跑不跑。”
天旋地转间凌意只觉得全身血液刹那间积到胃腔,然后又被铁一样的膝盖疯狂地挤压出去,整张脸疼得惨白。
“唔……”
他以为杨斌是要强暴他,双手双腿却拼命向外弹动推拒。
但他想错了。
这么多年憋下来,杨斌压抑得近乎变态,只想用尽一切方法给他点颜色看看。解开皮带脱掉裤子后,他整个人直挺挺地跪在凌意身上,半软不硬的东西赤裸地晃动,一边骂一边往凌意脸上撒尿。
“妈的……”
这种行为就像是条狗,急不可耐地圈地占山,宣告对某样东西的所有权。
小便的流水声针扎一样插进耳膜,凌意心跳急速,双眼跟嘴唇都紧紧闭着,打湿的头拼命摆动想要逃开。
他在心里拼命喊:放过我,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可嘴却不敢张开哪怕一丝一毫,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鼻腔闭起来,好让自己逃离那股腥臭难闻的气味。
水声前前后后、断断续续恐怕响了有半分钟。也许没有那么久,但凌意已经完全到了极限,头颅缺血般晕眩。
喉咙里的呼救跟绝望涨到嗓子口,就在爆发的前一刻,有人却代替他喊了出来。
“——啊——!”
一道惊悚、恐怖、疯狂的尖叫忽然从门口传来。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凌意就听到扑杀过来的脚步声,焦急颤抖并且用尽全力。有什么人似乎被刚刚那一幕刺激得失去理智,跟杨斌缠打到一起。
纠缠不清的肢体如同蛛网,对话模糊不清。有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有人语气暴躁又惊怒:“素慧、素慧,你也想要我的命?我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