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穆闻天不怕了。
因为郁声不仅心里有他,还邀请他洗鸳鸯浴!
这厢,穆老四高兴得唇角含笑,乐开了花。
那边,郁声还在发蒙呢!
他压根没想到,穆四哥的心思已经跑偏了。
郁声随着毛巾下的手,浑浑噩噩地呻吟,只当穆闻天的怕,是平生第一次产生情动的欲望,新鲜之余,心生恐惧,心底竟泛起了怜惜。
四哥好可怜呀……
一个血气方刚的阿尔法,憋了快三十年,如今终于有了感觉,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郁声可怜完穆闻天,又开始纠结握着自己的手。
……那是四哥的手。
他自己都没好好弄过呢。
不到汛期,欧米伽在不用药的情况下,除非对某个阿尔法身上的味道特别敏感,才会情动。
郁声身子不好,别的欧米伽十六岁就有了汛期,他直到不久前,才经历过所有欧米伽都要经历的劫,自然对亲热既恐惧又担忧。
恐惧的是,他真的控制不住破碎的理智;担忧的是……日后总会有一个陌生的阿尔法,在他最失控的时候,掌控他的身体。
那个人,郁声不谙世事时,曾隐晦地期待过。
如今他曾经在心底期待的那个人,忽然有了面容。
……是他十七岁时多了的义兄,穆闻天。
纷乱的情绪充斥着郁声的脑海,让他一瞬间分辨不出,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只知道,穆闻天真的上了手,自己臊得想要逃跑。
原来四哥的隐疾治好了,是这般勇猛。
奈何,穆四哥比郁声想的温柔,也比他想的霸道,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命脉,让他无处可逃。
“四……四哥。”郁声眼角滚落下一行泪,没再管腿间肆虐的手,转而搂住穆闻天的脖子,黏糊糊地扑过去。
柔软的身子撞在结实的胸膛上,他还没来得及喊疼,穆闻天先闷哼着苦笑起来:“声啊,你这是要四哥的命啊?”
“四哥,我……我高兴。”郁声哭哭啼啼,想着明日就去给药铺送匾额,上书妙手回春,谢谢他们治好四哥的隐疾。
他边想,边伸手向穆闻天腿间探去,摸到粗长肿胀的肉刃后,眼里再次涌出了泪花。
郁声喃喃:“好……好大……”
这么大的物件坏了这么些年,四哥定是受了许多常人无法忍受,也无法言说的痛苦。
紧接着,他又担忧起来。
四哥只喝了混了一点点药渣的鸡汤,若是药效持续的时间太短,不也是一种打击吗?
郁声越想越紧张,双手一哆嗦,丢下肉刃,转而捧住穆闻天的脸,指甲轻轻抠着阿尔法下巴上的胡茬,诚恳地说:“四哥……其实,其实……”
穆闻天垂眸望着他,语气格外温柔缱绻:“嗯?”
阿尔法的瞳色比一般人深些,里面酝酿着情潮的时候,仿佛心里只装着一个人。
郁声难堪地避开了穆四哥的视线,红着脸嘟囔了句:“其实,直接……直接泻出来,也……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