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人们跑进了院子:“四爷往这边来了!”
院内的人,精神齐刷刷一震。
穆闻天来了,那他的相好,肯定也来了。
不只穆老爷子好奇,连时常流连玉春楼的穆老七都好奇,什么样的欧米伽,才敢爬他四哥的床。
在三道热切的目光的注视下,穆闻天挺拔的身形逐渐在风雪中显现出来。
他打横抱着一人,垂着头,姿态极其亲密地说着话。
“来了,来了!”三姨太的一颗心激动得差点蹦出心口,忍不住拽住穆老爷子的手,“老爷,来了!”
穆老爷子也激动,反握住三姨太的手,喃喃:“是啊,来了。”
风忽地凛冽起来,一阵雪沫子倏地被卷上天际,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穆闻天的身影又被风雪遮掩住了。
“哎,人呢?”三姨太一着急,直接往院外跑了几步,“老四……老四,是你吗?”
“三妈妈。”穆闻天沉稳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是我。”
三姨太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那阵风也刮远了,穆闻天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
他怀里的人已经站在了他身边,个子不高,远看漂漂亮亮,秀秀气气,可不就是……可不就是郁声吗?
三姨太的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她揪着帕子,差点栽进雪堆。
好在,穆博天就站在她身后,堪堪扶住了她的胳膊:“三妈妈哎!”
三姨太勉强站定,胡乱揉了几下眼睛,又抬头去看。
满天风雪里,只有穆闻天长身鹤立地站着。
她高高悬起的心,倏地砸落下来,后怕地自言自语:“怎么会是郁声呢?嗐……瞧我这眼神……”
其实就算是郁声,也没什么。
三姨太转念一想,老四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撞上郁声,两人结伴来自己的院儿里找老爷,也很正常。
是她反应过度了。
“三妈妈,你怎么了?”穆老七没瞧见郁声,纳闷地望着不住地拍着心口的三姨太,担忧地询问,“要不要请医生来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三姨太挤出一丝笑,“我就是想到咱家要办喜事,心里高兴呢。”
“我也高兴。”穆老七不疑有他,见四哥走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拱手,“四哥,这样天大的好事,你不意思意思?”
穆闻天和郁声成了结,心里美得冒泡,听了穆老七的话,也不生气,甚至顺势点头:“是该给你包个大红包。”
穆老爷子和三姨太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老四的婚事算成了。
“爹。”穆闻天将钱票递给穆博天后,转身对着穆枯山行礼,“我来了。”
“来了?”穆枯山笑眯眯地颔首,上下打量着自己最成器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来了就好……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
“郁声帮一个叫谢小柳的朋友熬了药,亲自去送了。”
郁声真去送药了。
他和四哥手牵手往三妈妈的院子里走,忽地想起药还没来得及倒掉,心里登时忐忑不已,生怕四哥怀疑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汁的作用,连忙从阿尔法的怀抱里挣脱:“四哥,我得给小柳送药呢。”
“不能让双喜去吗?”
郁声哪儿敢让双喜看到那些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