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之:“……”
他气的鼻孔生烟,“臭丫头,你这是给我道歉呢,还是故意损我呢?”
安华锦哈哈大笑,“没喝醉啊,听出来了嘛。”
沈远之气骂,“没良心的,亏我还担心你,为你鞍前马后。真是喂了小狗。”
安华锦眉眼都是笑意,“我给你倒酒了,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喝了。”
“喝。”沈远之端起酒杯,一口喝了,然后看着安华锦眉眼满满的笑意,忽然不气了,说道,“当年启辰哥和启言哥能上战场,羡慕死我了,我哭着闹着也要去,安爷爷差点儿揍我一顿,我才老实了,如今想想,若真是我当年也去战场,这些年就剩你一个人,着实可怜巴巴的。”
安华锦点点头,这话倒是对的。
当父母兄长都去了,身边有个少时玩伴,不至于冷冷清清孤孤独独。
安华锦不是特意来买醉的,就是想喝两杯,所以,再加之她酒量好,直到沈远之醉成了泥,她依旧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态,当然,她喝的也不凶,本就没喝多少。
四人回到南阳王府,安平送沈远之回去,崔灼与安华锦有一段顺路,一起往回走。
在分叉路口时,崔灼温声嘱咐,“前面露黑,雪还未化,路上小心些。”
安华锦点头,“崔世兄也是,慢些走。”
崔灼颔首。
二人分别,安华锦依旧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她娘的院子里。
崔灼看着她没回自己的院子,想着沈远之怕是被她骗了,她哪里是真没有丝毫芥蒂,不过是心里劝着自己不要有芥蒂罢了。
她对人对事是如此宽宏,大体是从小到大能够抓在手中的东西太少,所以,才会如此珍视每一个能被她抓在手中的东西。
比如,遇到顾轻衍,比如,与顾轻衍的感情,她在用力地握住。
崔灼忽然心疼起来,他很想追上前去,但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自己,他不能趁人之危,否则便不君子,与许靖之流何异?
他慢慢地转身,顶着冷风夜色,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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