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
他错了!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她秋后算账呢。
凌画挣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清隽的脸,柔声细雨地哄,“哥哥乖哦,快回去睡,我也回去了,明天见。”
凌画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独自一个人向海棠苑而去。
宴轻站在原地:“……”
他看着凌画身影走远再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都没回头,他心里一万个悔不当初。
云落无声无息出现在宴轻身旁,叹气,“小侯爷,走吧,回去睡吧!”
宴轻转头看着他问:“我还能睡得着吗?”
“主子也是为了您好,最近这一个月,您时常半夜半夜的睡不着,眼底都有青影了,于您养伤不利。”
宴轻:“……”
行吧,那他就回紫园吧!哎!
凌画前一日跟宴轻说明天见,但宴轻睡醒后,凌画已进宫去听朝了,他只能自己吃了饭,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九连环,说要来看他的太后没来看他,不用想,肯定是知道凌画进宫了,在宫里等着先见她呢。到了晌午时,凌画也没回来,只派人传来话,说在宫中陪太后吃午饭了,宴轻只能又自己一个人吃了,好在午饭吃到一半时,程初来了。
程初见到宴轻后,先红着眼眶给了他一个拥抱,“宴兄,你真是厉害呢,兄弟能跟你做兄弟,真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啊。我都听说了,你跟宁叶在幽州城墙上打的天昏地暗的,当时几十万兵马都近不了你们的身,这些年真没看出来啊,跟我们做兄弟,真是委屈了你啊。”
宴轻扯开他的手,“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打算继续做兄弟了?”
“当然不是。”程初立即否认,嘿嘿地笑,“就是太震惊了。”
宴轻不置可否,问他,“吃饭没?”
“没啊,今儿一早我本来就要来看你,但被管事儿的给拖住了,没脱开身,刚忙完铺子里的事儿,这不就跑过来了吗?”程初唉声叹气,“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宴轻新鲜地看着他,“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可没忘,他拿十万两银子买了一块栖云山赏海棠的破牌子,他说十万两,他就给了十万两,三天花十万两啊,他都不带心疼的,当然,后来他靠出诗集赚回来了五万两,但花那五万两就不贵了吗?败家玩意儿!
程初在人给他拿来碗筷后,他看起来饿坏了,大口大口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说苦着脸说:“宴兄,真的,我以前真不知道钱有多难赚,如今算是体会到了。为着一两二两的银子,我就能跟人掰扯半天,我已经不是以前你认识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