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跟河马又像两个土拨鼠似的,站在岸边看。河马打个寒颤,说:“看着真冷。”
“冷,该下去时也得下去。”巴云野抱着双臂,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样子,“以前不管下雪还是暴晒,该趴就趴,该跑就跑,该下水就下。人命关天,你就不会顾及这么多。”
“巴爷女英雄。”河马竖起大拇指。
岸上的几个人把剩下的东西一一掏出来看,一个用密封袋包好的日记本引起所有人注意。
叶讯一把抢过日记本,嚎啕大哭,抱在怀里不撒手。巴云野看他一眼,发现他哭得似乎很伤心,可惜眼泪老半天挤不出来。
其他东西意义不大,那本日记是个要命的所在。
她伸手,“叶总,劳驾,日记我们得看看,才知道他一路怎么走、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叶讯护得紧紧,一副不愿意给的样子。
巴云野笑笑,流氓口吻,“如果叶总实在舍不得,我只能抢喽?”
刁琢站在水里,大半个身子都湿淋淋的,双臂交叉做了“失败”的手势,意思是,什么都没打捞上来。要在不知深浅的湖里打捞物品,只能依托船只和打捞队,可惜这里根本没这个条件,在湖里多呆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
下水的队员只能上岸,在帐篷里换下湿掉的衣裤。
尽管叶讯竭力想保住日记本,但巴云野轻松几下就把他的手别到身后,将日记本抢走。“叶总,不好意思,跟里头记录的什么事相比,其实对您来说,找到人最重要。”
“拿过来!”
“不给。”
“巴云野,雇你带路的钱是我出的,你得听我的!”
“可你们请我带路是为了找邹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