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捡香皂,你一女的能干什么。”他随手将烟屁股摁灭,目光向下,从她的腿看到头顶,她是挺高,但挺直站着的话,脑门仅能碰着他的下巴——
“再说,你够得着吗?”
巴云野感觉到来自钢铁直男对他俩身高差的羞辱,不禁狠狠瞪他,他却泰然走进浴室。
“你给老子趴着捡,看够不够得着!”她一拳击在浴室门上,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同他隔着门打嘴炮。
“等你能让老子趴下再说。”
巴云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里头,顿时雪姨附体,“开门!开门!你有本事开门啊?打一场!看谁先趴下!”
“哗——”一声,刁琢真将门拉开了。
巴云野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隔几间屋子,救援队一群人本挤在一起打牌,听见动静,叠罗汉一样躲在门口。河马悄声说:“巴爷真有能耐,貌似一脚踹开浴室门?”
“刁队怕是要晚节不保啊……”大秦兴奋地说。
河马挠挠后脑勺,“我怎么感觉两个人会打起来?”
“打架?不可能!”大家表示不信。
“怎么不可能?”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刁琢不打女人!”
“有本事你进来。”刁琢一手扶着门把,定定逼视她。
巴云野望着仅在下身围一条浴巾的刁琢,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大脑,太阳穴的青筋砰砰凸了几下,头皮也随之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