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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登雪山,就不该带贵重的、多余的东西。而且,淘宝那么多保温壶,偏偏带个外国的稀奇牌子……嗯?外国——”她一愣,拍拍脑门,“老韩以前跟我说,张晨光接到过外国人的电话,叽叽咕咕的。我们当时在大本营也看到几个外国人准备登山,你说……他跟那些外国人是不是认识的?”

“普兰也告诉过我,上山的时候张晨光跟外国人吵过架,不欢而散。后来其中一个外国人在暴风雪后被蓝天救援队找到。不过,在他身上没找到证件,尸体认领费了好一番功夫。”

“去大本营的路上是要查证件的。”

“路上查证件跟登山时带着证件是两码事。”

“我看张晨光失踪是假,害死外国人之后畏罪潜逃是真。”巴云野再次不负责任地信口开河。

河马蹑手蹑脚转身离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无论如何,既然寻物启事上的东西跟张晨光的保温壶一模一样……”刁琢说着,忽而发现窗户外有个模糊的人影,不禁警觉起来,伸手就要开窗,但那个影子晃一晃,自己出了声——

“巴爷!你是不是还在里头!”

是河马。

“我在!”巴云野应到。

只见河马从门口急吼吼进来,看一眼刁琢,十分不识趣地一屁股坐在他俩中间,“我刚才去蹲坑的时候……”

巴云野捂住鼻子,“滚滚滚!”

“你先听我说啊!”河马拉下她的手,压低声音说,“我听到那个蒋什么的进来撒尿,不知道跟谁打电话,说要弄死他岳父……”

“别说他女婿了,我都想弄死他。”巴云野满不在乎。

刁琢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按你说的那样干,估摸着那个老头子也快要差不多了’,‘他又不懂这些,当然没怀疑’,‘我老婆就是个怂包,到时候什么都是我的’,‘一想到那时,我就迫不及待,但还是要克制’,‘现在就剩一个,再接再厉’。”河马说罢,摇摇头,“细思极恐啊!”

“再接再厉?我记得付星月说她妈妈已经去世了,该不会是这男的给……”巴云野伸出食指在自己脖子上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