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上去……”巴云野想起付星月对自己说过的一些感慨和她表现出的温吞怯懦,人的内心何其复杂,又怎能用肉眼分辨?
刁琢说,“今天这场大雪可能拖慢登顶的进度,估计凌晨无法成行。在此期间,最好能说服老付放弃登顶,之后再将我们掌握到的情况告诉他们那儿的公安。”
“我们没有铁证,公安会相信吗?”
“找证据是公安的工作。”
回到营地,大家饥肠辘辘,原本没胃口的人也忽然有了食欲,晚餐吃了不少东西。刁琢牵挂着巴云野的手伤,几口填饱肚子,拿着个空矿泉水瓶去外面装雪。
“巴爷,刁琢是真喜欢你,以前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大强心直口快地说,“以前我们还劝他来着——你干的是野外的工作,长年累月都不回家,跟谁都是异地恋,要对女朋友用点心,腿要跑得勤、嘴巴也要甜,才抓得住。这小子都当耳边风。我当他是性格使然,其实啊,遇见你巴爷,看他对你,再想想过去,唉!明白了——性格算个屁,其实就是用心不用心的问题。”
冬柏推了他一下,“你暴露了刁琢的情史。”
“啥情史?我就这么一说。”大强汗颜。
“我早就知道他喜欢我。”巴云野爷们一样翘着个二郎腿,表面很淡定,脚尖抖个不停,明显心里十分嘚瑟。
大强接茬,“简直太喜欢你!”
“你跟谁表白?”他说话同时,刁琢刚好掀开帘子进来,前额还沾着来不及化开的雪花。
“替你表白。”大强站起来说,递给他一条干毛巾。
他哼一声,“我以为你小子长十个胆子,敢挖我的墙角。”
“他这是吃醋。”冬柏偏头笑着对巴云野说。
“吃得不太明显。”她摸摸下巴,“应该为我打一架,遍体鳞伤的那种。”
大强打个寒颤,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他,谁遍体鳞伤?”
巴云野笑着陪个不是,指着刁琢,“当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