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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付……”巴云野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瞥一眼付星月,大强几个打牌聊天声音吵杂,他们一家人并没有关注这边。她赶紧压低声音,“是她?”

“如果是她,那实情就非常恐怖!”河马双手插进两鬓头发里一阵乱抓,“她知道老公要害她老爸,不仅无动于衷,还假装毫不知情,巴爷有意提醒她要去检查她老公的手机,她还无动于衷。八成那时就发现我们已经知道她老公的诡计,故意留下这玩意试探我们,让我们以为蒋要用这种方法去害人。唉!我还特地买了一大包葡萄糖,就怕到时候不够用……”

巴云野看着河马买回来的葡萄糖,对他有事隐瞒她的不满忽然减轻很多——他既然有心救人,那一定坏不到哪儿去。

买?她脑中似有一个新灵感。

“在西大滩买不到这种药!”她忽然说,“不管留下药瓶的是谁,都不是临时起意去买的,估计在格尔木买的,又或者在家里时已经准备好带过来。”

“卧槽,真相更可怕了!”河马捂住脸,“这是借刀杀人啊!你们女人……唉!最毒妇人心!”

“少给老子泼脏水。”巴云野横瞪他,“难道我们好心好意想阻止一件坏事的发生,反而被当子弹使?妈的,老子不管了,从现在开始就当个瞎子,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装死,反正我到玉珠峰又不是为了弘扬正义,而是……”

见她忽然停下不说,河马看住她。

“会我男人~”巴云野伸手摸一下刁琢的下巴,胡子拉碴的还挺扎手。

刁琢脸色肃杀。如果这瓶格列本脲片不出现,他对付星月仅处在怀疑阶段,现在他可以确定,自作聪明的蒋奥航不过是她掩人耳目的一个盾牌,盾牌后是她尖利的矛,这支矛才是要直扎付迎涛死穴的利器。

“你偷听他打电话时,谁先在公厕,是你还是他?”刁琢问。

“是我。”河马说,“我肚子疼,本来是要去旅馆厕所的,结果里头有人,只能去楼下的公厕。拉一半,他才进来。”

“我记得你当时说,他出去之后跟付星月打招呼。”刁琢又问,“当时我有所疑问,他妻子就在公厕附近,他为什么毫不顾忌地跟人谈论对岳父的不满?”

河马摆摆手,“不在附近,她在楼上呢,他们的房间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公厕。”

“原来如此。”刁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道你觉得河马听到他的通话不是碰巧?”巴云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