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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琢看一眼倒地的付迎涛,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巴云野,好像在问“这是你阻止他登顶的方法吗”。她还没作出回应,蒋奥航忽然像疯狗一样从人群中挤出来,不知是不是为了表忠心,不由分说指着她大骂:“泼妇!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长辈?!有没有家教?!”

话未说完,他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的景物一晃,好像被人一下子从一边拎到另一边,回神后眼前站着刁琢。他深吸一口气,占了理似的,“你也不……”

“我什么?”刁琢眉一皱,悍然。

刁琢这种结实强壮的男人不凶则已,凶起来也是怕人,尤其平时就不怎么笑的严肃脸一放,冷峻盯着你的时候,好像多废话一句就会挨揍,除了时不时闹着要跟他干一架的巴云野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会觉得自己在干架方面能赢过这样一个壮汉。

好汉不吃眼前亏。蒋奥航抿唇认栽,只能帮着去扶老岳父。

吸了几口氧气,付迎涛醒过来,看着头顶乌泱泱的人头还有些懵,半天才回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事,挣扎着坐起来,口鼻处罩着氧气,说不了话,看得出来咽不下这口气。

巴云野摔他的时候还是保留了一番实力,并没有下狠手,只求放倒,不求伤害,所以他除了过于激动脑缺氧晕了一会儿外,身上既没有擦伤更没有扭伤。可他觉得自己遭受奇耻大辱,恨不得冲上去再战,无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也不是强龙。

夫妻俩扶着他回到帐篷里,巴云野把刚才二人的口角经过简略一说,跟她一样跑车的河马义愤填膺,“我们怎么就没正经工作?!他妈的!老子再去揍他一拳!”

“本想溜溜狗的,现在罢了。”巴云野抚摸着虎子的脑袋,遗憾地说。

刁琢心里有一番别的打算,因口袋里没带烟,问大强他们要了一包,也走回帐篷。巴云野在外头拿小饼干喂鼠兔玩,不知过了多久,大帐里叫吃午饭,刁琢叼着烟走出来,带她找个避风的地方,“我分别向老付和蒋奥航陪个不是,几根烟套出他俩不少话。”

“你就是想抽烟。”巴云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刁琢摁灭烟头,举手投降,铮铮硬汉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乖得跟兔子一样。

她噗嗤一笑,“说吧。”

“老付他老婆很多年前就被确诊肝癌,手术后病情控制下来,那时小付还在上大学。小付跟蒋结婚后不久,他老婆就有复发的迹象,医生明言坚持不了多久。但蒋却不知道岳母那次生病是肝癌复发,以为发现时就是晚期,所以很快去世。”

巴云野诧异地问:“这么说,他岳母的癌症其实跟他没半点关系,只是病情控制失败?”

“老付说,几年前发现癌症的时候医生就不排除再次复发的可能,只是时间早晚。小付婚前跟他说,怕丈夫觉得养母生病是个负担,要求老付隐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