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当时非常反对他俩在一起?”
“当然反对。”付迎涛说,“我女儿跟他结婚,就要去他工作的那个城市生活,我怎么办?我辛辛苦苦养大一个女儿,最后让她去对别人尽孝?他到底为我女儿付出过什么?是钱?还是时间?不过就是几句甜言蜜语!”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点点头,好像在说——双方的动机有了。
“叫我女儿女婿过来,我问个清楚。”付迎涛尽管虚弱,语气仍是趾高气昂。
“这个……请您自己联系吧。”
“你们什么态度?叫你们分管领导来!我可以联系上你们省厅的人知不知道?”
两个警察起身,保持礼貌地告别离去。他俩同派去其他地方问询的警察们一汇合,各自交换了看法,认为蒋奥航和韩暮有着重大作案嫌疑。
“韩暮是付星月的初恋男友,也是唯一一个有过感情纠葛的男人,他读医学出身,懂得药理,人虽然不在格尔木,也不在那夫妻俩的身边,但还是具备远程指导作案的条件。”一个警察说。
另一个警察说:“付迎涛对韩暮很是反感,据他说,从来没在蒋奥航面前提到过韩暮,只有付星月一些亲近的大学同学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在我们对蒋奥航身边朋友的走访中,他结婚前交往的对象都是男性,不排除骗婚的可能。在我们对他手机通讯录中联系人的排查过程中,发现一个‘睿睿’同他走得很近,而这个‘睿睿’——就是韩暮。”
“那么你们觉得付星月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得弄清楚,才能从她那里寻求突破。”
这个问题让其他警察陷入沉思,一会儿后,最初接警的警察说:“关键还是在韩暮……但从我们注意到他开始,一直联系不上这个人。”
“跑了?”
“无论如何,他是个关键人物,恐怕我们得麻烦那边的同行协助找人。”
病房里,付迎涛不断地给付星月、蒋奥航打电话,手机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一头雾水,拉着护士不放,逼她们去找警察问这二人的下落,否则就要拔针头,自己出去找。本该安静的住院区病房被他一阵大吼大叫弄得闹哄哄的,最后,他从围观人群的议论和嘲讽中听说——
付星月、蒋奥航是刑事案件嫌疑人,而他俩共同谋害的目标之一正是他。
这个消息令付迎涛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值班护士和住院医师疏散围观的病号和病人家属,并劝告他们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不能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