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吻中,巴云野仍然想着求证——“为什么……辞职?”
他还是不答,只是吻她。
他已爱她入骨,一两句话哪里说得清楚。
他俩聚少离多,一冷战或者闹矛盾,互相见不着面,一些话很难掰扯清楚,加上生活圈完全不同,久而久之只会让隔阂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激情冷却,再难执手,对方就会如车窗外的电线杆子,虽然一直在那儿,但终归渐行渐远。要想长久,总得有一个人作出牺牲。
半晌,二人上车,跟北斗救援的其他志愿者汇合,刁琢跟巴云野说了警方接下来的行动——“他们已经找到凶器,据说凶器上查出龙哥的指纹和一些血迹,目前他们正在对血迹做化验。他们判断龙哥逃往原始森林,但不知什么原因。当地人不敢进森林深处,而我们北斗救援早前组织过专家探过路,有部分路线图和照片,因此他们在出动警力搜寻的同时,也请我们协助。”
“我们也推测龙哥去了原始森林。”巴云野十分得意地把这几天自己收集到的情况一说,刁琢非但没有表示赞赏,反而冷哼一声,“所以,你不仅自己跑过来,果然还组织了你们俱乐部的司机。”
“我们又没闹事。”她辩白道,“昨天我还热情接待前来询问情况的警察们,为了证明龙哥不可能给何政韧还手的机会,还亲自向一名警察同志示范如何一刀结果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袭警?”刁琢汗颜扶额。
巴云野一笑而过,拍拍他的肩,“有个兄弟说附近村寨里一个参加过越战的老兵曾听见森林里传出过枪声,这就是我决定不让他们跟我一起进山的原因。”
刁琢眉头一皱,“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就不会有危险?”
“危险性小一点。”巴云野说,一副江湖口吻,“龙哥有难,我欠龙哥的,必须还。”
刁琢面带询问之意。
“你记得我曾提过刚退伍时心大又浮躁,结果误入一个有买卖毒品的赌场帮人看场子吗?”
他颔首,“龙哥捞你出来的。”
“‘捞出来’一句话说来轻松,可你知道要从那种地方毫发无损捞人出来多难?尤其你知道他们的勾当后,人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你走?一开始我也以为花点钱了事,后来才知道,按照他们道上的规矩,即便关系通天,钱照交,人你要带走可以——得‘过三关’。就是被捞的人和捞他的人都站在一个直径十厘米的靶子下面,分别对着靶心开三枪,一共六枪,双方都平安无事,就放你们走。”
刁琢微讶,毛骨悚然,不禁偏头看她——这女人,果然经历过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