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和木柯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冷得脸色发紫了,不停地在雪面上轻微动作来取暖,唐二打难得显出了一些忧虑:“我下去把他们换上来吧。”

“但是你在这种狂风下也坚持不了多久,同样会被冻成这样的。”刘佳仪思路清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症结,“就算我们每个人轮流挨冻强行挖掘心脏,冻死也就是早晚的问题——因为我们没有回暖的物资了,燃油早就不足了吧?”

刘佳仪顿了又顿,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我们暂时没必要和黑桃在这个游戏死耗,现在的我们赢不了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先说服白柳登出。”

“无论是这个挖掘一千米以下心脏的任务,还是,还是赢黑桃,对我们来说太逞强了!!”

刘佳仪紧紧扒住直升机的边框,眼眶泛红,里面有些很隐约的泪,她的声音在风雪里几乎显得有些无力,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无助的小女孩那样:

“黑桃真的很可怕,我见过红桃和他对垒,她问我有把握从黑桃的手里救下她吗?我当时没有回答她。”

“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答案是绝对不能,我完全没有能力从黑桃手里救下任何一个我的队友。”刘佳仪隐忍地抽泣了一下,攥住直升机边框的手指细瘦发白,“……我不想看到黑桃杀死白柳,就像是之前他把【白柳】丢进强酸池一样。”

“他一定会输的,而我救不下他。”

刘佳仪泫然欲泣:“但我没有把握能劝白柳离开游戏,他更信你,你能帮我劝劝他吗?”

唐二打回望这个眼角含泪诚恳祈求他的小女孩,她的神情是那样脆弱,他恍惚地意识到——这个在他记忆里一向手段血腥残忍,聪明绝顶的小女巫也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