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攻击一次,陆驿站的生命值就会清零,他就……死了。
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白柳的眼神涣散开,他望着将重剑推到底的陆驿站,思绪不受控制地散开。
……当初,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湖底,陆驿站将想要抓住谢塔的手的十四岁的他救了起来。
将十八岁的他从高考湖旁边扶了下去。
将二十四岁的他从异端管理局的水牢里拉了出来。
只有这一次,是将他推进水里的。
我要杀他吗?
白柳脸上毫无情绪地望着陆驿站惨白到一丝血色也无的脸,血液从白柳的心口炸开,瞬间弥漫到整个湖底。
他一直不懂陆驿站为什么要救他。
现在也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拦住他。
陆驿站一直在做他不懂的事情,教他不懂的道理,让他在这个他完全不懂的世界里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阻止他伤害别人,也阻止别人伤害他。
那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明明是你要来杀我,你自己握着重剑的手却抖得那么厉害,眼眶却那么红,就像是在杀你最不想杀的人呢?
白柳松开了手里的匕首。
陆驿站睁开了眼睛,他将桌面上的神牌推了下去,推到狼人牌的旁边,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六:“我赌!”
“我赌他会成为下一代预言家,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