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留下了。
家奴又把林秋曼带到里头的包厢门口,说道:“主子,林二娘到了。”
郭嬷嬷从里头把障子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秋曼落落大方地走入进去,里头别有洞天。
一弯水渠里游动着几尾锦鲤,活水从竹筒里流出,掉进爬满青苔的石臼里,再溢满进水渠。
院子中央种着一棵古松,那古松低矮,想是被特意造过型,丝毫没有劲拔感。
林秋曼不太喜欢,她还是觉得松就应该挺拔傲然,这才是本性。
沿着细白石子铺的小路走到尽头,才见华阳和窦七郎坐在茅草亭下谈论着什么。
林秋曼上前见礼。
华阳一身雍容贵气,满脸笑容地打量她,说道:“今儿这身打扮好看。”又指着对面道,“这便是窦家七郎了。”
窦七郎起身行拱手礼,林秋曼行福身礼。
华阳道:“坐吧。”
林秋曼跪坐到小案后,郭嬷嬷上前侍奉茶水。
华阳偏过头看她,问:“中秋那晚西街发生了命案,你出去后没被吓着吧?”
林秋曼:“奴回去得早,没听说。”
华阳又看向窦七郎,指着身边的林秋曼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林二娘,跟韩三郎闹到公堂上的那个,七郎见了可莫要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