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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七郎倒不拘谨,含笑道:“二娘的大名七郎早说听说过了,今日见了,倒不像传闻那般泼辣,顶好的官家娘子。”

华阳:“人不可貌相,能跟忠毅伯府撕破脸闹到公堂上,没几分泼辣性子是干不出来的,就是不知七郎是否招架得住。”

这话把林秋曼逗乐了,掩嘴笑。

对面的窦七郎则很不好意地垂下头,耳尖有些泛红。

正如那家奴所说,窦七郎确实生得俊,身上有股子文人的儒雅温润,眉眼极其清朗,一身浅灰交领衣袍衬得秀美多姿。

林秋曼很满意他的样貌。

华阳冲她眨了眨眼,露出只有女郎才懂的眼神。

林秋曼心神领会,看向窦七郎,故意说道:“中秋节后有一位娘子前来朱家院找奴,当时奴可被她的样子吓坏了。”

华阳好奇问:“是个什么情况?”

对面的窦七郎也抬头看向她。

林秋曼抿茶道:“那女郎的夫家是铁匠,成婚七年,常年挨打,身上没一块好肉。中秋节那天晚上女郎的女儿被丈夫醉酒打断了腿,她一怒之下拿刀与其拼命。想是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苦,第二天女郎想不开投湖,后来又放不下幼子,便湿淋淋地找了来,想求条活路走。”

窦七郎心生同情,问:“那女郎可找过双方的长辈调和?”

林秋曼正色道:“自然是找过的,但都管不了多久又会再犯。”

华阳皱眉道:“狗改不了吃屎,倘若调和管用,就不会找到朱家院来了。”顿了顿,“你管上了?”

林秋曼:“奴管上了,按说这类鸡零狗碎的事府衙是不会受理的,但见那娘子态度坚决,宁愿离了夫家带着女儿单过都不愿再回去,便生了几分同情,想试试把她从狼窝里捞出来。”

窦七郎认真思索了阵儿,客观道:“二娘接手的这事恐怕不易办成。”

林秋曼挑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