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默然不语。
就在春花以为他因惊恐而逃离此处时,神像发出如钝刀划过木器般刺耳的声音:
“从一开始,春花老板就在抚摸腕上的镯子。本尊听说断妄司有不少奇思妙想的法器,莫非,还有隔空通信的妙用?”
春花微微一笑:“妖尊想多了。”
“这些,都是您身侧的鬼魂告诉我的啊。”
神像陡然变色。
“鬼魂托我问一句:钱兄,当日管鲍相知,对床夜雨,落月屋梁,犹能忆否?”
神像沉默了良久,问:
“春花老板说看得到鬼魂,他叫何名?”
春花拨弄着腕上的细镯:“他叫子恕。”
神像喟叹一声:“你再问他,我与他最后一次相见,喝的什么酒?”
春花:“……”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确实……编不下去了。”
神像见大笑起来:“毛儿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尽学了一张摇唇鼓舌的利嘴。从来只有凡人有魂魄,何曾见老五死后有魂魄?”
细木镯子轻轻一震,谈东樵的声音如同耳语,溪水般流入春花耳中,旁人却丝毫不能觉察。
“你这谎话,编得太容易穿帮。”
春花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拖延时间么?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