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有些头晕脑胀,但阮珍珍还是没有忘记百试百灵的借口。
她擦了擦眼泪,状似忧心地将头趴在阮母膝盖上,柔声道:“女儿倒是没什么,只是怕这名声影响了珵儿。他如今年岁小,尚未有能力做什么。但他前面那几个却不一样,用着府里的银子在外头花天酒地,回到家中却同父亲说是广结好友,天生长了副骗人的嘴脸,叫人心下不喜。可父亲就是被他们蒙蔽了,常向外人提及他们几个,从来不提咱们珵儿。”
阮家后宅里除了阮母,还有几个姨娘。当年阮母嫁进阮家后迟迟不孕,阮奉先的那几个小妾却一个接一个的生,生的还都是些男孩儿。
阮母每日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还不在家养胎,挺着大肚子走遍了鳞京的寺庙,就是为了一举得男。然后在途中动了胎气,把阮觅生下来。
因为在外头生的,当时情况还非常混乱,所以阮母到现在都认为是不小心抱错的。
回到正题,就是因为前些年受的苦。如今只要一提阮奉先的那些个小妾,阮母就像是被激起斗志的公鸡,怎么都不想被比下去。
阮珍珍偷偷看了阮母的神情,接着柔柔道:“本来在鳞京中,觅儿妹妹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前些日子还被……送去了府外,正经人家要是知晓这个事,恐怕都瞧不上觅儿妹妹的。现如今,珵儿能靠的,也就只有我了。”
“母亲,要是我再不争气,您和珵儿可怎么办啊?”
突然提起阮觅,阮母面色扭曲一下。
就好像你本来沉浸在一片温柔乡里,突然出现个草莽大汉硬是要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这突变的画风,恐怕谁来都会觉得不适。
阮觅与阮珍珍,就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