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的事,阮珍珍怎么能落后?她不甘示弱飞快接话:“母亲您……”

“母亲您哪儿用得着同她们比?”阮珍珍快,阮觅比她更快,“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好比这花啊,谁都能开花,但开出的花儿是什么模样,好不好看,这就不一样了。母亲您啊,就是最雍容的那一朵!”

“你这孩子,真是的。”阮母明明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此时还要装矜持。拉着阮觅的手,满目慈爱。

阮珍珍恍惚: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直到阮觅带着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回去时,阮母一转头看见坐在角落里满身阴暗的阮珍珍,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回本来是要干什么的。

她尴尬地抚了抚鬓角,佯装一切尽在把握之中,“阮均衣虽说名满鳞京,但你小时候未同他见过,后来又去了南泱,实在生疏得很。觅儿同他关系好也是缘分,你便,莫要强求,且等着清水巷那边的消息罢。”

阮珍珍此时有些古怪,好像经历了什么折磨一般,定定盯着阮母许久,然后才垂下头应了声。

沉浸于自己的美貌之中的阮母没有察觉到什么,身心愉悦地指使寮烟,让她好生送阮珍珍回去。

然后对着妆奁上的镜子打量起自己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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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胡同。

殷如意拿着书在窗边看,有时恍然想起数日前的事情,却觉得好像发生在数年前。

当一个人存在于你身边时,便哪哪儿都是这个人。但一旦离开,你便很难寻到任何踪迹,好似,她从来没来过一样。

殷如意难得抒情一下,回过神来立马因为自己那罕见的情绪臭了脸色。

他是把阮觅当成好兄弟的,男儿闯四方,分离都是常事,有什么好矫情的。

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