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珍珍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不自胜,不动声色在阮觅面前炫耀了一圈,连忙回去准备明日要穿的衣裙和要戴的首饰。

翠莺看不惯她那样儿,知道这件事后脸色就冰冷冷的。虽说没有在阮觅面前说什么,但瞧她在院子里训人的声音,阮觅就默默挺直了胸,小心翼翼维持好自己的姿态,生怕翠莺看她不顺眼教训一通。

翠莺生气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清水巷那边来的人,嘴上虽没特意强调,但谁都听的出来,他们说的同行的人,也就只有阮珍珍一个,明显的没有算上阮觅。

而阮父与阮母参加赏莲会,就算带阮珵同那几个庶出的儿子去,恐怕也不会带阮觅去。

照平日里翠莺骂人的话来说,那便是:是人是鬼都能去,怎的就亲生的去不得?

阮觅想劝她消消气,但看翠莺此时正在气头上,一点儿也不敢有动作。

清水巷同阮家都出自阮氏,但要说起关系亲近,那得往上数三代的时候了,人家确实没必要多带她一个。想必当初阮母去清水巷的时候,说的也就是阮珍珍一人。所以那边为了避免麻烦,肯定是当她不存在的。

至于阮奉先,他一向觉得自己丢人,对外人提都不想提她,怎么可能会带她出门?阮母……耳根子软,还是不要报什么期望。

阮觅看得通透,所以也没凑到他们面前去闹。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能去赏莲会。

莫名自信的阮觅眯着眼,托着腮,想自己这种强烈的预感是从哪儿来的。

第二天,阮觅还在睡梦中,被翠莺掀开被子叫起来,这才知道自己的预感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