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一时都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畏惧于阮觅的神情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黑乎乎的小脑袋,都是左右各扎一个小啾啾,头发细软故而显得毛茸茸的。阮觅面无表情摸了摸自己手底下那个,蓦地想到薅阮珵头时的感觉。

完全不同。

大概区别就在于自己手底下这个是心甘情愿,甚至挺乐意给她摸头。

喜与恶是世间最明显不过的东西。

阮觅慢慢抚摸手底下的小脑袋,顺毛一般把那些炸起的头发顺下去,一边沉静看向阮灵雯。

“这茶水,是我泼上去的,记住了?”

她开始说这话时看着阮灵雯,等到最后三个字,却转头看向悄悄抬起头的几个小孩儿。

和善的笑容让她们疯狂点头。

就连那个叫小九的女孩子都不敢说别的。

而阮宝珠,此时已经在阮觅的摸头下脸红得冒烟,完全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估计把她提起来都没反应。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阮灵雯攥着绣了鸳鸯的裙褶,沉默许久才开口说话。

“只是弄湿了一点,不打紧的。”

阮觅仍旧不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有句话是说,不管黑药白药,终究都是药。

能设下这些局,阮灵雯怎么也不像是对阮宝珠没有恶意的样子。

索性她自己先搅合了,担下阮宝珠做的事情,且看看阮灵雯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