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钱嬷嬷还真想带着阮宝珠去找她口中的灵秀小姐,一路上极为殷勤,一直在说这位灵秀小姐是如何如何的乖巧可爱。

阮觅听着,只觉她这态度真是天差地别。

等到走了一段路,阮觅便没必要听她说那些没意思的夸词了,牵起阮宝珠直接告辞:“就不打扰了,我先带宝珠过去牡丹堂,家中父母恐怕是等急了。”

钱嬷嬷脸色有些不悦,但见阮宝珠紧紧贴在阮觅腿边,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笑着补充:“等有空了,宝珠小姐记得来找我们五小姐玩啊。”

彻底摆脱那些人,阮觅也没松开阮宝珠的手,带着小孩儿慢悠悠往前走,是与说辞里完全不同的闲适。

“手疼不疼?”

她记得阮宝珠把那杯子端起来了,小孩儿皮肤嫩,估计烫红了。

不说还好,一说阮宝珠就感觉自己有人疼了,眼巴巴举起自己的右手,露出烫红的地方。

“疼!”她说这话时不像是个不舒服的,反而情绪高昂,在期待什么的样子。

期待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阮觅故意不看凑到面前来的小手,敷衍“嗯”了一声。

“那等会儿见到你母亲,让她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分明主动问起来的人是她,可最后装作漠不关心的人也是她。

阮宝珠看不懂。

举着手傻眼了。

但她终究是阮宝珠,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过去,“我手疼!我手疼!我手疼!”

连说三遍生怕阮觅没听清。

阮觅被她拦得走不了路,垂眸看她。阮宝珠声音突然就弱下去了,左手不自觉揪着自己小肚子上的衣服,扭扭捏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