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有点恐怖……
想到这个,阮觅就不由得觉得自己牙更疼了。
原来前几天隐隐约约感觉到的牙疼并不是臆想出来的,而是她可怜的牙发出的求救信号。只不过那时候阮觅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在意,现在就不得不叹气了。
哎……
还好牙疼这种事情,忍一忍也是能忍过去的。
阮觅缓了一路,那股钻心的疼痛终于暂时消失了。她长长呼出口气,将一直捏在手上的那最后一颗糖葫芦吞吃入腹,颇有气吞山河之势。
这时候柳十令正巧也吃完了糖葫芦,他在阮觅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平静看回去,眼尾微微下垂,表情是一贯的模样。只是嘴角残留的一点红色糖渣,同手里老实捏着的那支签子,一下子就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有些稚气了。
阮觅连忙转过头,假装自己很忙,实则掩盖笑意。
这一带是夜间卖些零碎物品的集市,路两旁没有摆摊子,只是摊开几块简陋的布块,再将自己要卖的东西摆上去就行了。
阮觅来时本就不早,后来拉着柳十令逛一圈,天色便渐渐暗沉下来。
阮觅瞄准个空位,一把将自己一直带着的小包袱放过去。
这个时候夜间集市还没有完全热闹起来,不少人都趁着还有点天光整理即将要售卖的东西。
阮觅前阵子豪气资助了十来个鳞京本地的学子,扬言愿意帮助他们从现在支撑到来年八月乡试。一番大出血后自然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那几个受到阮觅资助的书生品性都不错,所结识的人也都是正直上进者,他们听同伴讲述阮觅慷慨资助的事迹,不由得心中对阮觅有了几分敬佩。
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