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有些小圈子里,阮觅也算是个常被谈起的大善人。

那边用的是金钱,这边的重点对象就得自己亲自上场了。不过趁着这个机会赚点外快,一举两得也不错,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想到这里,阮觅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

这回带出来的都是些别致的小玩意儿,放到当铺换不来几个钱,反倒是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可能遇见几个有缘人,略赚一点。

阮觅旁边是个四十左右的阿婶,她东西早就摆好了,这会儿正斜着眼瞧阮觅那些东西,撇了下嘴又哼了一声,声音响亮得完全不遮掩。

阮觅回以一个虚伪到极致的笑,转头就没再理她,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

柳十令看着这两人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旋即抿着嘴角,忍着尴尬坐在两人中间,强作闭目养神状,颇有老僧入定的神韵。

那阿婶本还想呛几句,可柳十令往中间一坐,她就不方便越过他说什么了,只能愤愤止住想说的话。

华灯初上,夜间集市的人也越来越多。

柳十令闭着眼,却也能感受到面前人群走动时顺势带起来的气流。

声音细细碎碎,听不太清楚,掩盖在更多人的闲谈中。

鳞京晚风携了楚澴河旁的草木芬芳,绕到了这儿,暖意颇浓,熏得人直犯困。

再近一些,便是阮觅在身边捣鼓东西的嘀咕声,听不太真切,只能猜出是些怎么把这些东西卖出去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