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头被人按住,阮觅才猝然往后退去。
虽然这样很有可能会被那人扯着头发抓住弱点,但是终归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可让阮觅意外的是,她刚往后退,那人就像是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很快便抬起手,丝毫没有扯到她的头发。
这会儿,阮觅才得空抬头看去。
阮均衣盘腿坐在假山上,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深灰色的僧袍,领□□叉,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他随性惯了,在寺庙这种地方,不用在那些世族面前当他名动天下的均衣公子,便索性连发也不束,颇为不羁地披在身后。
他抬起手看了看指尖的东西。
一点木屑。
然后笑着让风将其卷走,问道:“上来?”
他伸出手,从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修长苍白的手。
阮觅摸了摸头顶,企图拍干净上面不干净的东西。估计是刚才砸门的时候,有些木屑落她头上了。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弄干净了,阮觅才借着阮均衣的力上了假山。
从低矮的假山上看风景,其实和在地上看风景没什么两样。
阮觅失望了,叹了口气。
阮均衣假装不知,故意笑道:“风景不错。”
阮觅沉默片刻,扭过头“嗯嗯啊啊”地应付几声。
不过坐在假山上吹风倒是不错,阮觅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觉得身心都放松了。
阮均衣坐在一旁,手肘支着膝盖,撑着头看她,“近日在家中玩得可开心?”
这问的内容就多了去了。
在阮家算计阮奉先开心吗?
开心。
逗弄阮珍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