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也不看热闹了,走出去时刻意加重了脚步引起他们的注意。
“你怎么在这儿?”男宠看着阮觅,一时之间又惊又怒。
那日在六味居,谁都看得出来阮觅在大公主心中的分量。就算这个男宠已经被嫉妒充昏了头,却也明白自己招惹不起阮觅。
见她从里面走出来,男宠以为她听到了自己刚才对陈章京的那些冷言冷语。害怕她将这件事传进大公主耳中,所以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阮觅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便道:“远远的便瞧见你们站在一块儿,方才说什么呢?”
男宠瞧了她几眼,见她真的什么不都清楚的模样,便松了口气隐瞒,“没什么……”
说完后,顾忌着阮觅,他不甘地看了陈章京几眼,很快就带着人灰溜溜离开了。
阮觅能感觉到陈章京身上的烦闷瞬间少了很多,似乎他并不需要那些男宠为方才的冷言冷语道歉,只需要他们不出现在面前,陈章京的心情自然而然就会变好。
是个极其厌恶麻烦与挑衅的人。
阮觅心下这样思忖着。
“多谢。”陈章京双手置于身前,向阮觅躬了躬身。
在礼数上,陈章京向来不会疏忽,也从不偷懒。连躬身的角度,都不会与尺子所量有差别。
阮觅笑着说不必在意,然后忽地转移了话题。
“我听闻珍植园里前些日来了株神山兰花,极是娇贵。每日必须有专人驾着车前往风礼山的山泉眼打泉水回来浇灌,缺一日都不行。”
“神山兰花,确实如此。”陈章京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