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曾经见过旁人饲养神山兰花?”

“不曾,只是在书上看过几页。”

“原来如此。”阮觅笑着,继续说道,“风礼山远在鳞京外,从公主府前往,必须横穿鳞京。所以打水的人每日必须寅时起床,驾车前往风礼山。不然时间晚了,就来不及在清晨时给神山兰花浇水。说起来,也真是幸苦,整座公主府里的人几乎都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得独自一人驾车出去了。”

话里透着些别的意思。

陈章京视线落在阮觅身上,与她对视。

过了许久才沉声道:“确实辛苦。”

两人眼神交错,很快就心照不宣移开,阮觅得到了对方已经听明白了这样一个信号,心情愉悦了些。

谁都喜欢同能懂得自己言外之意的人做盟友。

“陈公子如今也住在鹤园内?”

陈章京点头。

“从鹤园拱门往里,再往左第三间院子里,住的是一位同我有些交情的红儿姑娘。我没事的时候时常过去叨饶,总能在这沉闷的公主府里寻得些清静。若是陈公子愿意,不如有空便也来坐坐?我经常在那儿的。”

这句话,与前面透露出来的意思又不一样了。

陈章京听后,没有直接说有没有空,而是眼神中略带了些审视。

阮觅也不觉得冒犯,向陈章京告别后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