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管家脸色沉下来,直接派了人马赶去风礼山,势必要将阮觅留住。而剩下的人,则被他派出去在鳞京各处搜索,看看阮觅是否会中途下车。
他这样一安排,本就人少的公主府内更是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皇宫内。
段般若懒散靠在椅子里,即使皇帝正坐在上首,他也并不打算端正自己的姿态。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他对面的青年,峨冠博带,芝兰玉树。
皇帝同这两人都颇为亲近,说话间带着笑意与劝和的意味。
“均衣难得入宫一回,不如先同朕赏赏东苑的景。前些日子刚得了几株神山兰花,其中有一株被花匠饲养得好,如今已有了花苞。”
阮均衣说话时不疾不徐,站起身道:“与陛下同赏神兰,自是臣之荣幸。只是在此之前,臣有一事欲问公主殿下。”
见还是阻止不了,皇帝默默摇了摇头,也没管他们两人,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你们俩的事朕也无意插手,你们自己解决就是。”
“谢过陛下。”阮均衣躬身,玉黄色的袍带顺着动作滑下,颇有些隐士名风。
直起身后,他面色温和看向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段般若,“敢问殿下,舍妹何时归家?”
段般若一身阴郁地窝在椅子里,听到阮均衣朝他问话,懒懒挑起眼看过去。
“妹妹?什么妹妹?”
阮均衣不语,只笑得温润。
一个不卑不亢,也不打算避让。另一个则将无赖一词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