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年总是梦到那一天。

狭窄的祠堂里,少女肤色莹白,淡漠地了结了一个人的生命。

那细密的血珠喷洒在她秀气的眉,略显苍白的唇上。

尤其是她回头看过来时,冷淡,平静。

江连年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人。

与以往,相似,却又不相似。

那一眼让江连年恍惚觉得,自己此时好像正被她掐着脖子,真实到能感觉到她指尖微凉的触感。

她正将自己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看着。

如同掌控着天下人性命的暴戾神祇,致命,不可捉摸。

江连年喉结动了动,若是可以,他想细细舔过那秀气眉毛上的血珠。接着一路往下,将那白雪一般的冰冷脸庞上的殷红也舔舐干净。

或者她会因此不满地挑挑眉头,那秀气的眉瞬间变得冷冽。

而自己也会被抽打,被鞭笞。那双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大概会骤然缩紧。

窒息与快感瞬间涌上来。

发觉自己身体的异状后,江连年连忙避开她的眼神,再也不肯同他对视。

癖好这种东西向来没有规律可循,他也偶尔会烦恼自己为何会这样,可都是想想就抛之脑后了。毕竟江连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包容的,对自己也不例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应该自卑的事情。

不过这个特殊的癖好,他也没放纵过就是了。

在那个夜晚之前,江连年都是这样想的。

他从梦中醒来,俊俏的,正气凛然的脸闪过痛苦。

此时已经是阮觅失踪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