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花缘》流传很广,有时就算走在路上,也能从某家酒楼里,听到他们请来的戏班子在那儿唱。

听着听着,阮祈这个从来没看过的人都对《清花缘》里的曲儿熟了起来。

但是阮觅唱的这个,他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

欢快活泼,被她唱成了幽怨横生。

情意绵绵,听在阮祈耳中则是杀意昭昭。

这、这是什么?

阮祈颤抖着伸出手,企图拯救一下自己的耳朵,“阿……”

但只是刚吐出一个字,阮祈就感觉坐在一边的阮均衣在看着自己。

他僵着身体转过头去,发现阮均衣确实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阮觅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阮祈有话要说。

她今日已经唱过瘾了,便停下来问他:“想说什么?”

“大概是想说你唱的很好,想再听一首吧。”阮均衣银灰色的大氅在阳光下折射微光,像他这个人一般,有着遮掩不住的雅意清贵。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从阮觅身上,再次转移到阮祈身上。

眼中笑意仿若化作春日溪水,每一处涟漪上都荡着几片桃花瓣。

“是吗?”末了,还象征性地问了问阮祈。

“……是。”

说完这句话,阮祈当即觉得,心,裂开了。

他在痛苦的同时,又感慨道:“没想到均衣兄长处处完美,竟然是个音痴。完全听不出来阿觅唱曲的恐怖之处。这大概也是一种本事了。”

叹气摇头之后,阮祈不好拂了阮均衣的面子,也不好让阮觅失望,便坐在那儿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