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原本凝滞的空气再次活动开。

之后两人的话题就没有再提及这个了,而是天南地北五花八门。

“你怎么不烧炭,怪冷的。你不是最怕冷?”

“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尔其体肤。”魏驿蔺摇了摇脑袋,颇为自得。

阮觅无情泼冷水,“我看你是怀念药的味道了吧。”

“……”

魏驿蔺可怜巴巴看她,半晌才低声道:“阮姑娘。”

含着幽怨,阮觅立马就不说话了,再次往口中塞了一块糕。

下午日昳时分,雪越落越大。

阮觅进来时踩出来的那条脚印路子已经被尽数掩埋,她在屋子门口往外瞧了瞧,刚探出个脑袋就被混合了雪的风吹得一个寒颤。

上下牙齿开始打架。

魏驿蔺将她推至院子门口,冬叔方才在茶馆里坐了会儿,此时正驾着车过来。

不过离阮觅还有点距离,她便同魏驿蔺躲在窄小的门檐下,企图把自己缩成一条针。

“阮姑娘等会儿回哪儿去?”

蓦地,头顶传来魏驿蔺的声音。

即便在呼呼风雪里还是很清楚。

“别的地方都去过了,就剩下崔颜那儿了。所以等会儿要去寺庙。”阮觅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说话都开始打颤。

没有想着隐瞒,也没有避而不谈。

魏驿蔺问什么,她便说什么。

不过光从魏驿蔺的声音中,也听不出来他对方才的回答满不满意。

因为他一直是带着笑意,接着又问道:“阮姑娘从前认识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