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椅虽然舒服,去哪儿都有人推着,不用自己走路,简直是懒人的必备交通工具。

可也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上个坡都得累死个人。

不过羡慕之后,阮觅又开始担心崔颜太心急了。

“你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可以离开轮椅?”她还没进屋就忍不住问。

身后传来崔颜肯定的回答。

阮觅这才放心。

她从不用担心崔颜会骗她。

推着阮觅往前走,崔颜目光落在那头乌黑长发上,或者说,目光是落在靠近乌发的耳垂上。

小巧白皙的耳垂,上面没有带着耳饰。

却有一抹乌黑的墨痕。

像是谁用沾染了墨水的手,轻轻蹭过这里。

他静静注视着这点磨痕,没有再说话。

进了屋,阮觅便自己转着轮椅在他屋内逛了圈,竟然发现这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他们过得不是同一个年?

再她还想去旁边转转的时候,崔颜神色淡淡地走到这坐着轮椅都不安分的人面前,略抿了唇,直接道:“别动。”

他说别动,阮觅便不动了,很是乖巧的仰头看他。任由崔颜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耳朵。

温热的水汽沾在耳朵上,擦拭的人力道很轻,弄得痒痒的。

阮觅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冲动。

“我耳朵上有什么?”

“一点墨水。”崔颜如实回答。

墨水?

阮觅想了想,她出门前没有接触这些东西,难道是去清水巷那边不小心沾上的?

没有一点头绪,便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