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幽静长廊,深深蜿蜒。

三月里多雨,淅淅沥沥的,将鳞京的春日打湿。

人出去走一会儿,回来时便成了落汤鸡,恼人得很。

辛夷花便在这样的雨声中一点点掉落花瓣,最终化作光秃秃的一个枝头。

常说南方多雨,三月里的鳞京却也阴雨连绵,反常莫测。

直到辛夷花落尽,这缠人的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于是在这样的多情的雨中,杏花又开了。

杏花好似比那辛夷更脆弱些,珠子大小的雨滴打在上面,一串下来,便有簌簌花落声,淋湿的青石砖上铺上一层浅粉色的的花瓣。

晨间初醒,有些茫然。

若是不愿睁开眼,耳中听到的便是单调又舒心的雨打屋檐,花落地面的声音。

阮家种着几颗杏花树,具体是什么时候种的已经不可考究,不过看那模样便知有好些年头了。

生得极高,树冠都得仰着头看。

更别说那往四处伸展的枝桠,撑开一个粉白色的天地似的。

翠莺带着酥春与槐夏,撑着伞,拿着篮子去杏树下捡花瓣。

这雨一阵停,一阵歇。

早在阮觅还没醒的时候,外头便停歇了一阵。

掉落在地面的杏花尚未经过风雨折磨,带着还在枝头时的俏丽饱满。它们在地上待多久,立马被拾进了酥春的篮子。

捡完地面干净的杏花,又将细枝攀下来摘了一些。

三人才撑着伞回去。

……

于是等阮觅从床上起身,才看到她们在摆弄那些花。